“妈妈,爸爸,不!”破旧的房屋内,一个紧闭双眼的孩子躺在床上,双手在空中乱抓着什么,似乎是要抓住自己口中父母的衣襟。
很明显他是在睡着觉,但泪水却从紧闭的眼中渗出来。
终于,他惊醒了。
“堕血者!”被泪水浸泡过的充满了血丝的双眼传出了仇恨的光芒。
这样的孩子不只是少数,他们憎恨着杀死他们亲人的堕血者,这样的孩子可能最终会走出仇恨和别人组成新的家庭,也可能一辈子沉浸在仇恨中,加入圣者军。
泽诺斯,这个可怜的孩子在那天也失去了自己的家庭,但因为有镇民认出他是那天叫堕血者父亲的那个孩子,被小镇的人这么一宣传,他就变成了仇恨的倾泻对象。
他家的玻璃窗早已被那些孩子用石子砸的七零八碎,他仍记得这玻璃窗是在他父亲成为圣者军中的一员时,小镇的工匠为他们家安上的。
他没有反驳那些孩子,也不想去反驳那些人,他早已失去了这样的欲望,他只是在房间中一遍遍的读着世界之书的下册,抚摸着那些发黄发脆的泪痕,他的周围都是玻璃的碎渣。
他不在意,手就在地上撑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玻璃扎破了,他感觉不到疼痛,比起心里的痛苦,手上似乎已经不算是什么了。
他不想流泪,因为流泪没有任何意义,从他葬下母亲的那天开始,他就决定不要再流泪了,无论是为谁。
他还在呆呆着翻着手上的书时,门口却传来了叮叮哐哐的声音。
他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门口,看到了一个爽朗的笑容,就像是父亲的笑容一样,正是那天救了他和母亲的圣者军大叔。
“哟,孩子,你就是安迪的孩子吧,以后就由我照顾你吧。”圣者军大叔直接向他道明了来意。
泽诺斯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看着他。
几天后,泽诺斯坐在餐桌前。
“泽诺斯,饭菜还合胃口么?”圣者军大叔的妻子一脸温柔的看着他。
“嗯,谢谢阿姨。”泽诺斯埋下头开始吃饭。
“嗯,真希望你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啊。”温柔的夫人说道。
大叔连忙在桌下拽了一下她的手,示意她不要说了。
“泽诺斯,没事,不用叫,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。”大叔笑着对着泽诺斯说,还伸出了大拇指对泽诺斯比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泽诺斯什么话也没有回,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吃饭了。
而大叔的妻子却被大叔拉到了一边去。
“哎,怎么你老是要说这种话,这孩子才失去母亲,你现在就要他叫你母亲,不是在勾起他不好的记忆么?”大叔责怪的说道。
“哎,我...我这也不是好心么。”大叔的妻子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好,叹了一口气。
“算了,以后注意点吧,这孩子怪可怜的,他父亲还曾经是我的战友,不是那一次战斗...哎。”大叔似乎是知道什么,说了一半,然后就不再说下去了。
泽诺斯很快就吃完饭跑到后院去,拿起了一把木剑对着一个稻草人不断的挥砍。
泽诺斯似乎是把一切的不顺都倾注在了剑里,很快稻草人就被砍得七零八落。
“泽诺斯,你想学习剑术吗?”大叔从屋内慢慢走出来,笑着问道。
泽诺斯并没有开口,只是轻轻嗯了一声。
“那么,就跟我学习剑术吧,你这样一味地胡乱挥砍可是没有多少效果的。”大叔从泽诺斯的手里接过了木剑,用手轻轻颠了颠,似乎是感受剑在手中的感觉。
没多久,大叔看向了泽诺斯,说:“来,看好我的动作,每个动作都要记住!”
泽诺斯点了点头,仔细的观察着大叔。
“首先,你要知道,剑有两处可以伤人,一是剑尖,二是剑刃,所以,刺击和挥砍是主要的攻击方式。”大叔一边用剑比划一边用语言来告诉泽诺斯。
“首先是刺击,你要注意自己的双脚必须紧抓住大地,这样你发力的时候才会稳当,并且,攻击永远不要用全力,必须你可以收回,这样才不会被别人借力,也才有余地自保,要知道自保可是攻击的前提。”
大叔演示了一遍刺击,就要求泽诺斯跟着训练,泽诺斯当然是接过剑就开始训练。
自然,一开始的训练是漏洞百出的,泽诺斯不懂得收力和抓牢地面,刺击让自己向反方向移动并且脱力,这就是用剑的人最忌讳的了。
大叔努力的纠正着泽诺斯的错误,泽诺斯也很努力的在改变,直到动作已经大致成型,大叔才停下了指导,让他自己训练,一天1000下,这就纯粹是靠泽诺斯的毅力了。
泽诺斯不会喊累,大叔走开后,院子就只剩下木剑刺击稻草人的声音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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